寬敞的車廂裏,很安靜,空氣發沉。
蘇念的衣服在滴水,弄髒了後座。
旁邊放著幹淨的衣物,她硬著頭皮當著周北冥的麵脫下濕漉漉的衣裙。
周北冥手肘撐在玻璃窗上,歪頭覷著蘇念,野性邪肆的眸眼中,欲望不加掩飾。
她緊張得心口砰砰直跳,每一個動作機械又笨拙。
“噗……”周北冥低了低頭,笑得不懷好意。
倏而他捉住蘇念微微顫抖的手,把玩著,每一根手指纖細白嫩,軟軟的,像棉花。
他指長,量了量她的指,散漫地問,“我主動,還是你主動?”
蘇念埋著頭,曾經生活的期許都來自對顧胤琛的喜歡。
她以為顧胤琛不一樣,如今她的喜歡卻被他扔進臭水溝裏。
她能聞到自己身上發臭發爛的味道,可能是心死了的氣味。
心若死了,去哪裏都無所謂。
蘇念咬著唇,“我爸的事……”
她欲言又止。
周北冥爽快,“好說。跟了我,我不問過去,蘇總還是蘇總,蘇千金還是蘇千金。”
蘇念看著他們合在一起的手,周北冥的掌心在回溫,越來越暖,越來越燙。
聽聞這是禦城最不好惹的男人,也是花邊新聞最多的男人。
她單手解開內衣的搭扣,薄款的衣物絲滑,肩帶輕輕掉落。
一夜。
周北冥就是壞透了的人。
天蒙蒙亮時,風停雨歇,萬裏澄澈。
蘇念癱軟在周北冥身上,像個掛件。
周北冥的白襯沾著一絲血跡。
他邪魅愉悅地勾著薄唇笑,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
很豔,他的傑作。
他意猶未盡,含著那抹紅又好一頓廝磨。
蘇念喘得厲害,他才罷手,低啞地調笑,“這兒也是初次?”
說的是接吻,其實也在說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蘇念哪方麵都沒經驗,他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