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痛處,賀雲軒又發瘋了,他再次掐住薑無言的脖子,凶狠異常:“薑無言,我從來都沒有碰過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妻子,這件事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
窒息感太強,薑無言感覺自己馬上就會死掉。
看不見的她,隻能盲目地探手抓住他的手臂。
明明他是傷害她的人,她卻如漂泊在海上的人,隻能緊緊抓住他這塊浮木一般,麻木的神色中,帶著可悲的哀憐,滾燙的生理淚水劃過臉頰滴在賀雲軒的手背上。
賀雲軒一頓,似回想起了以前,慢慢地冷靜下來。
他的這個妻子,是個木頭美人,她的生命就像一灘死水一樣,了無生趣,與她在一起,時常覺得憋悶,他的記憶中,她還從未做過什麽特別叛逆,特別是違背他的事,她活得特別小心翼翼的。
當然,她也不用做什麽,她單單是站在那,就能給周邊的人帶來災難。
她很在意他,興許是這樣,才讓她突然“叛逆”起來。
現在,她無聲地流著淚,實在叫人覺得可憐。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負她。
他鬆開了手,想到她還有用處,又恢複那溫和的態度,帶著些親近地握住她的雙臂,卻嚇得她下意識地抖動起來。
“阿言別怕!”
薑無言瑟縮著,如果可以,她很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好以此來抵抗所有她看不見的,突如其來的傷害。
“對不起阿言,你別怕,我剛剛隻是太生氣了。”賀雲軒輕言輕語,甚至堪稱溫柔,“我知道歡歡這事,是我不對,我太衝動了。可你不該對我說那樣難聽的話,我和歡歡是真心相愛的,我肯定能想到解決辦法,隻要你幫歡歡躲過這一陣,以後你還是我的正妻,我會給你該有的體麵。”
他輕輕的,試探地再次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無言,讓你幫我,其實也是幫你自己,你該知道,若你現在被休棄會是什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