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你想多了。”
謝淮聿依舊沒什麽表情,
蘇紫菀越發心慌,她拽住謝淮聿的一角衣袖,哭著問他,“阿聿,你不愛我了?難道相逢那日你的欣喜若狂都是假的?”
謝淮聿擰緊眉頭,看著蘇紫菀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與那日在邊疆重逢時幾乎一樣,曾經那樣驕傲肆意的蘇紫菀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那一刻,他曾暗暗發誓,絕不會再讓蘇紫菀受到一點傷害。
可即便她性情不如從前,她為他尋解藥的救命之情,他總不能辜負。
他將蘇紫菀拉起來,淡淡的安安撫了幾句。
蘇紫菀雖不放心,可也不敢多言,畢竟她在國公府殺人是真的,可她仍舊不後悔,能看見顧懷夕傷心欲絕,她心裏痛快的很,誰讓她搶了自己的阿聿。
蘇紫菀走後,謝淮聿喚來長術給他換藥。
長術將紗布解開,胸口的傷口仍然在流血,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他不禁擔憂,“這都三日了,怎麽就不見愈合的跡象,國公這幾日還是不要晨練了,當心傷到筋骨。”
謝淮聿被微弱的燭光籠罩,周身矜貴,但又有些頹廢之意,他沒在意傷口的愈合情況,
“太傅府有消息了?”
長術搖搖頭,“沒有,顧太傅刻意讓人封了消息,任何人都打探不到。”
謝淮聿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顧太傅在朝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手,想封個消息也不難。”
“可屬下聽說——長公主也去了太傅府上。”
謝淮聿慢慢睜開眼皮,眼下壓著不明情緒,“齊玉卿?”
長術點點頭,
這幾年他雖然忽視顧懷夕,可也知道她的身子一向很好,甚至很少有風寒發熱的時候,若是因為一個婢女死了,身子就這般承受不住昏迷不醒,實在說不通。
不知怎的,謝淮聿突然想起那日沈嘉白說顧懷夕活不過五年的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