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白皺了皺眉,
“老師不是從來不參與黨政嗎?再說了,陛下不是定了謝國公做顧命大臣,有他在,太子還有什麽怕的。”
雖然不願意承認,謝淮聿除了不是良配,但卻是東樾最權威的存在,
有他在,東樾朝堂任何人都撼動不了,包括西疆。
顧德忠放下朱筆,不願再多說這些,“我老了,等太子登基就遞交辭呈,帶著母親家人回鄉下度日,牧兒的天地還需要他自己闖。”
沈嘉白下意識的問:“那夕夕還回國公府?”
顧德忠擺了擺手:“她就在自己的院子裏,你若有心,就自己去問問她。”
……
京城的東南角,有一間新開的糖水鋪,顧懷夕和沈嘉白剛坐下,店家就熱情的迎了上來,顧懷夕還未問清楚有什麽,
沈嘉白就十分闊氣的大手一揮:“把你們新上的糖水,挨個來一份。”
很少見到這麽闊綽的公子,店家當即笑開了花,不等顧懷夕阻止就轉身去廚房張羅。
顧懷夕看著一臉淡然的沈嘉白,有些無奈,
“小師兄,你這個大學士的俸祿,夠你這般揮霍嗎?”
沈嘉白一愣,緊接著嗬嗬一笑,溫潤的眉眼滿是春風,
“夕夕難不成真以為你小師兄是個一窮二白的白衣書生?”
顧懷夕想了想,小時候每見到他都好像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麻布素衣,不是端著一本書埋頭苦學,就是帶她溜出去買糖吃,勤儉好學就成了顧懷夕對他的唯一印象。
見顧懷夕有些失神,沈嘉白終於知道,他的小師妹對他還真是不上心。
他有點挫敗,可轉念一想,他也沒有主動和她說過呀,男人不說,女子怎麽好意思主動問,他的錯他的錯!
一碗接一碗五顏六色的糖水端上桌子,顧懷夕食欲大開,每一碗都淺嚐了一點。
沈嘉白就這麽笑眯眯的看著她,見她不再動勺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