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夕懷胎八月,被丈夫的祖母灌了一碗落胎藥,沒了孩子。當晚,征戰在外的謝淮聿從邊疆帶回一個大著肚子的女子。
床榻前,謝淮聿擰著眉心滿是不悅,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平常冒冒失失也就算了,怎麽連個孩子也保不住?"
顧懷夕氣若遊絲的躺著,一雙杏眸沒有半點生機,這就是她心心念念盼望了幾個月的丈夫。
他滿臉的疏離,沒有對她的一點擔憂,隻有不耐煩和責怪。
顧懷夕的心一下就涼了下來,她淡淡道:"是祖母送來的湯,裏麵下了落胎藥。"
謝淮聿麵色愈加冷沉:“祖母癡傻多年,連自己吃藥都需要人喂,怎麽會害你?倒是你,從不在榻前孝順祖母,還冤枉她老人家,真是毫無婦德!”
顧懷夕冷笑一聲。
他不信她。
“你帶回府的女子是誰?”
“這你不用操心,明日你就去給祖母賠禮道個歉。”
顧懷夕不肯,
“我的孩子沒了,卻要我去道歉,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不管你在不在意,那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為他討個公道。”
謝淮聿麵色愈發陰沉,眉心擰成一個結,眼尾的失望之色已經毫不掩飾的落在麵上。
在他的印象裏顧懷夕一向溫良,性子柔軟,他說什麽便是什麽,這個時候她這般無理取鬧又咄咄逼人,實在是他沒有想到的。
心底僅存的那點愧疚也消散而去…
“祖母癡傻多年勉強留條性命,你還想怎樣?把命賠給你嗎?你怎麽這麽狠毒?”
“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他說話的時候,清雋立體的五官泛著青色的冷漠光暈。
就是這副好皮囊,讓顧懷夕癡迷了三年。
謝淮聿成親的這三年,他一直往來於東樾和西疆的邊境,沒什麽時間照顧自己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