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雪笑容一僵。
圍觀眾人頓時安靜如雞。
全場分明寂靜，卻又好像有無聲的巴掌哐哐扇腫了沈柔雪的臉。
“我？”薑且站在人群中，有些茫然。
“對。”鄭回雁笑道：“我是慕名而來，您之前給許心蕊設計的項鏈圖在微博上很火，我偶然看到，很喜歡您的設計。”
“謝謝。”
薑且回了一個笑，又對沈柔雪道：“那沈總，我就先請鄭小姐去我辦公室了？”
星月設計部給每位設計師都配備了獨立辦公室。
沈柔雪後槽牙都咬緊了，才勉強擠出一抹笑，“嗯，你好生招待。”
薑且應允，領著鄭回雁上樓了。
沈柔雪看著她們離去，眼底陰冷湧動。
薑且跟鄭回雁的對談很順暢，兩人當天就簽訂了合同。
消息及時同步到了沈柔雪耳朵裏，彼時她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聞言氣得拍桌，“該死的薑且！周太喜歡她，鄭回雁也喜歡她！”
“我費心安排許心蕊去算計她，結果反倒被她乘著許心蕊這股東風拉高了她在網上的知名度！”
“再這樣下去，誰還記得星月首席設計師，總經理是我沈柔雪？怕是都隻會記得她薑且的名字！”
她罵完，又想到什麽，在一助耳邊一通吩咐。
一助應允，“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人去辦。”
一想自己即將看到薑且的慘狀，沈柔雪便忍不住笑。
薑且，你要接鄭回雁這單，我偏不讓你如願！
……
接了鄭回雁的訂單後，薑且又忙了起來。
設計前期最難熬，加班到晚上九、十點都是常態。
今晚薑且忙完也是晚上十點了，她早早就讓助理餘姚回去了，免得跟她一起加班。
收拾好東西，她便準備下樓去開車，一出辦公室卻看到了顧榮京。
她一頓。
這段時間兩人隻有每周五家宴時會見麵，但也基本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