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嘻嘻一笑,像隻軟乎乎的酒鬼小貓,“我今晚做得好嗎?”
顧聞祈卻笑不出來,“一定要玩苦肉計?”
雖然這是兩人一開始就說好的。
他在隔壁包廂,他安排在沈柔雪身邊的保鏢負責在薑且包廂的門口聽聲,聽到裏麵沒動靜,第一時間跟他稟報,他便帶人衝了過來。
路上偶遇顧榮京,他都沒空搭理。
可就是這麽緊趕慢趕,都差點沒趕上。
如果自己晚進來幾秒,孫章那嘴就禍害到薑且了。
一回想起來,他就想撕了孫章的嘴,斷了他的手。
“玩苦肉計,讓自己變成弱勢那方,才更容易占理。”薑且說:“這是我從沈柔雪那裏吃了那麽多虧學來的道理。”
說罷,她看顧聞祈還是沉著一張臉不說話,便仰頭親了親他下巴,撒嬌追問:“小叔,我今晚做得好不好?好不好嘛?”
話剛說完,唇被堵住。
就在餐廳門口,身前是顧聞祈的車,車邊還站著他的特助。
特助及時背過身,非禮勿視。
兩人身後是餐廳裏來來往往、知曉他們身份關係的服務員,可他卻吻住了她,吻得深,吻得烈,恨不得將她一寸寸吻入身體裏。
薑且是第一次在室外被他猝不及防吻住,緊張得本能抓住他的衣服,下意識想躲開,他卻追著吻過來,不給她逃竄的餘地。
薑且體內某根弦被他絲絲牽動,最後崩斷。
她墜落進了這場吻中。
顧聞祈的吻,眷戀卻帶著怒意,但不像上一次,他生氣自己以身入局沒有事先跟他通氣,所以吻得激烈,恨不得讓她窒息。
這次他好像是生氣他差點沒有保護好她,所以再多的洶湧怒意落在吻中,都柔和了許多。
嚐到這一點,薑且又猛地從沉淪中清醒。
顧聞祈怒意之下的愧疚不是對她,而是透過她投向他心中的白月光蘇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