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街國營飯店。
這裏距離醫院有大概一百米的距離,是整個縣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這個時代人口較多,所以哪怕是大冷天,大街上也從來不缺人。
二毛走的暈頭轉向,隻能跟著許青,一路不落。
這裏的國營飯店是兩層的,剛一進去,就看到裏麵一桌桌滿是吃飯的,觥籌交錯,大部分人身上還都穿著工廠的製服。
二毛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帶著補丁的棉襖,忍不住撓撓頭。
“許哥,城裏人天天吃這麽好麽?”二毛問道。
聞言,許青搖搖頭:“那倒不是,他們也是偶爾,這裏簡單吃幾個菜也就幾塊錢。”
“嘖嘖,那可真不少,他們一年賺多少錢?”
“二三十塊吧。”許青道。
“誒呀媽呀,一個月二三十啊?那一年不得二三百啊!”二毛張大了嘴巴。
雖然這段時間跟著許青也賺了大幾百,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農村老百姓忙活一年下來,除了能勉強吃飽的苞米麵和大碴子之外,能剩下二三十塊錢就算不錯了。
這還是一家好幾口人勞碌一年的收入,相比於城裏職工的收入,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許青聞言啞然失笑。
這個時期,城鎮職工的福利待遇絕對是最好的,一個人上班,就能養活一大家子人。
而且還是世襲製,也就是一人換一人,退休之前不幹的話,就可以指定家裏的一個孩子過來繼承這份旱澇保收的高福利工作。
飯店一樓沒有位置,眾人便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
二樓則都是包間。
進到包間裏麵,張玉田點了三個肉菜,一個素菜,還有一瓶二鍋頭。
許青起身拿起酒瓶給三人都倒了酒,隨後碰了一杯。
二毛低頭吃菜,許青則是和張玉田交談。
吃過了飯,張玉田回到醫院,在趙林花身邊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