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吃過飯,李衛東借的蹦蹦車就送過來了。
開車來的是個年輕警察,之前也見過許青。
許青摸出身上剩下的煙遞給對方,又拿出了十塊錢遞過去:“辛苦了兄弟。”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年輕警察憨笑一聲,雖然他和許青年齡差不多,但麵對許青的時候,他總有一種麵對李衛東的感覺。
送走了對方,許青將蹦蹦車挪到了張玉田家的院子裏。
趁著還沒結束,許青便來到了下坎的河邊。
一眼望去,足足近百個大人和孩子在摸著母豹子。
大人大部分都站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裏。
孩子們則幾乎都是在岸邊摸。
雖然天氣寒冷,河水刺骨,但是他們臉上的笑容卻透著開心。
“許青,你咋過來了?”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問道。
“怎麽樣,沒出什麽意外吧?”許青反問道。
年輕人搖搖頭:“沒事,這不,都幹的挺好的。”
許青微微頷首:“那就好,一個原則,不要有什麽危險。”
年輕人頓時皺眉:“許書記說的?”
許青眉毛一挑:“我說的。”
青年頓時露出一抹鄙夷:“關你什麽事?用你說?”
聽到青年的語氣,許青神色平靜,淡淡道:“記住,必要出意外。”
說完這句話,許青轉身離開。
“關你屁事!多管閑事,瞎操心!”青年冷笑一聲。
走遠的許青聽到了這句話,卻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青年就是小五子,抗戰的時候,他爹救過張玉田父親的命,所以哪怕小五子沒什麽文化,張玉田還是把他弄到了大隊裏幹活,也算是吃上了皇糧。
因此,小五子有著張玉田在背後撐腰,在村裏也囂張的很。
好在小五子雖然囂張一點,但卻不是太壞,比起王占軍那種來說,要好上太多。
所以他看不起自己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