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稍有得意的沈青芮臉色煞白。
“父親!”岑良宣起身,肩膀又被母親按回去坐好,要他好好張嘴給大夫檢查。
他伸手推開大夫,起身摟住沈青芮:“兒子與青芮已經拜過天地高堂和對拜,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沈青芮側頭看他,眼底熠熠生輝。
沈夫人再次賠笑:“是啊,安國公,國公夫人,這兩孩子既行了禮,又郎有情妾有意,何不成全他們?”
安國公不說話。
沈夫人隻好看向國公夫人,她知道國公夫人心裏跟她想的一樣,伊人哪配得上堂堂世子爺。
岑良宣也巴巴看著母親。
又是老來子,又是被捧在手心裏十八年的寶貝疙瘩,國公夫人心一軟,起身去勸。
“禮已成,怎可再換人?”她看向沈伊人,假意地笑了笑,“沈伊人也不想嫁,何必促成一對怨偶。”
沈伊人確實不會嫁。
被人用過的髒東西,哪配。
安國公已經從下人口中得知沈伊人是坐端王的馬車而來,又想到端王臨走前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本王瞧著,世子和沈青芮倒也十分般配。”
這是不想沈伊人和他兒子有關係?
沈伊人和端王又是何關係?
安國公住了嘴。
……
端王的馬車並未走遠。
“這兩根小小的參須,有千年?”周今硯捏著沈伊人塞給他的參須瞧了又瞧。
千年人參可吊命,向來珍貴難尋,太後手裏那根都隻是近千年。
“大夫說,至少千年。”
至少?
那就更加珍貴了。
沈伊人隨手一拿就是千年的人參須,當真隻是個小村姑嗎?
還有……
“滄栩,你可曾在沈小姐身上聞到什麽味道?”周今硯將人參須收好。
他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弱症,錯過最佳治療時段後,養了多年也不見好,封王後前往封地更是沒了玉京的好條件,身子骨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