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人!你為何要搶長姐的明月居?”一道清脆又欠揍的童音響起,是沈伊人一母同胞的弟弟沈之昂。
“回你的偏院去,像你這樣卑賤的村姑,住進偏院都是賞賜!”
“明日長姐歸寧要是沒個落腳處,本公子就叫家丁把你丟出去!”
“沈伊人三個字是你能叫的嗎?”沈伊人罵他黃口小兒:“我不管你這話誰教的,從哪聽來的,從你嘴裏說出來,你就該罰。”
“你敢!”沈之昂趾高氣揚地抬著下巴,不用正眼瞧沈伊人,以為有血緣就真當自己是他姐姐呢?
長姐說過,親疏不該用血緣來判定。
“你看我敢不敢。”沈伊人眯笑著眼睛,喊了聲小八。
小八表示明白,跑去拿鏟子,又遇上寫完傳信的滄銘,把手裏的鏟子遞給他,自己又去找一把,兩人就在院子裏的大樹下吭哧吭哧地挖。
滄銘一邊不解,一邊震驚地看小八手裏的鏟子揮成殘影。
不出片刻,三尺的深坑已經挖好。
滄銘還一愣一愣的,沈伊人已經來到沈之昂的身邊,一把揪起他的後頸。
“啊!”沈之昂雙腳騰空,揮舞著四肢大喊,“不要用你喂豬掏糞的手碰我!”
原身剛回來的時候,母親問過她在鄉下都學了些什麽,原身也是實誠,說砍柴喂豬,挑糞沃土,還說會做幾道小菜。
當晚就下廚做了,卻隻有父親一個人的筷子伸向那盤菜,後麵在父親的威壓下,大家才說嚐嚐。
沈青芮阻止了弟弟去吃,理由是:“之昂年紀小,腸胃比較脆弱,不能吃壞肚子。”
沈之昂躲過一劫,飯後看見沈青芮吐到臉色發白,就開始辱罵沈伊人是一雙髒手。
“親姐過喂豬掏糞的日子你做弟弟的不心疼,反而嫌棄上了?”現在的沈伊人可不慣著他,甩手把他丟進坑裏,“埋的就是你,回爐重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