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整個人的狀態很奇怪,一開始難過、失落,現在麻木、沉默。
席明晝把他送到房間後,狀態也有些低迷。
他攪弄著車鑰匙,小聲說:“玉蘭,你能不能不要搬走,你一個女孩子我怕你出事。”
玉蘭抬眼,卻沒有看他。
席明晝繼續:“我是說真的,你年紀還小不急於一時搬出去工作的,你可以...”他聲音更小了:“你可以去讀書的。”
席明晝小心翼翼地看著玉蘭的臉色,今天沈女士有好好跟他溝通的。
她說了她也不是什麽非要棒打鴛鴦的主兒,就是不願意席家兒媳婦學曆低得拿不出手。
席明晝思考了許久,覺得沈女士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玉蘭,希望玉蘭以後能做他的妻子的,以他們家的地位,意味著玉蘭以後遇到的人都是高層次的人,她一個高中畢業的小販確實不好有共同語言。
等他在國外彌補了這幾年對蘭蘭缺失的陪伴,他就回國與玉蘭結婚,那時候他學成歸來,沈女士也不能一直拿離婚的事威脅他了,玉蘭也有個體麵的學曆。
席明晝是怎麽想怎麽覺得他這個想法都很美好,而且他現在也是在征求玉蘭的同意,不是像以前那樣直接做決定,他打心眼裏覺得玉蘭會同意的。
玉蘭沉思了會兒,問了他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你怎麽樣讓我去上學呢?”
玉蘭的回答落在明晝耳朵裏無異於就是同意了,他驚喜地張了張嘴,隨即下意識說,“小舅舅肯定有辦法啊!”
玉蘭嗤笑一聲,“哦,我差點以為你能安排了呢。”
這句話帶著譏誚,像一把無形的刀直插進席明晝的心裏。
他聲量拔高:“你不想去就不去,說這種話什麽意思?”
玉蘭攤攤手,“沒意思,隻是想讓你認清現實,我會繼續念書的,不過得是我在有足夠的保障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