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幸運不會一直降臨。
多次鬧死要活的蘇盼兒最終還是丟了性命,就像佛教中說的犯讖一樣,說多了可能也就成真了。
隻是許念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一時大腦一片空白。前幾個小時剛跟自己起過衝突的人突然沒了氣息,她的心裏一時之間不可避免地難受。
林英在地上哭得淒慘,一直罵她傻,為什麽不願意消停過日子呢,女人不就是這麽嫁了人然後老實過日子的嘛,為何非要走到這一步呢?
在場的人均沉默地看著這人間慘劇,蘇盼兒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姑娘,小時候聰明伶俐的丫頭怎麽後麵落到這個結局,在場的人都想不通。
這時,張亮姍姍來遲。
他表麵上一副村幹部的惺惺作態,其實背在身後的手抖個不停,整張臉緊繃著,試圖維持一個村長的體麵。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出現在這裏,可身為村長這種事情又必須出麵。
“她怎麽…?”他象征性地開口。
他和蘇盼兒的那點事全村早知道了,他這下怎麽做都不合適。
“你還有臉問。“林英雙眼紅得似乎要滴出血淚,怒目瞪著他,“要不是你勾搭了我女兒又不願意負責,她怎麽會想不開跳河?”
張亮臉色白了一個度,眼神閃躲起來,惱羞成怒道,“屁!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還沒怪她天天來騷擾我勾引我,害得我老婆跟我離婚,日子過得苦哈哈,你倒是反咬我一口了。”
林英站起身子,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要不是你,我女兒至於被她男人打得那麽慘嗎?她多次找你,希望你能救她出苦海,跟她過日子,可你根本不敢為她出麵跟那男人談判,隻敢縮在家裏麵當縮頭烏龜,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張亮被罵得麵紅耳赤,當下與林英對罵起來。
當著死者的麵,兩個人在互相辱罵對方,以此尋找一個可以責怪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