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放下後,久別重逢的新人夫妻難得心意相通地甜蜜起來,在病房裏對視,牽手,幾乎是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周猛的身體還需要靜養,許念陪著的時候,他怕她無聊,講了很多這裏的見聞。
很多時候,周二狗都會哀嚎自己為何要看這一幕,他這個單身狗,天天看著別人在自己麵前撒狗糧,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在同樣單身狗的張誌高時不時拉周二狗出去轉轉,別在人小夫妻麵前打轉。
“這裏的生活水平很差嗎?”許念好奇。
周猛點點頭,“我們所處的位置是市中心,各方麵條件稍微會好一點,但是在我部隊駐紮的昆侖山邊境處,那裏的生活條件很差,”他的眼神暗了暗,“食不果腹,衣不遮體,所以那邊的人上山偷獵是常有的事情。”
“那你這傷?”
“那倒不至於,一般村民見到我們,頂多也就是倉皇逃跑,他們隻是想吃飽,也知道我們是保護他們的人,所以看見我們都很敬重,”周猛說,“最應該提防小心的,是另一邊過來的偷渡客和走私犯,他們持有非法武器,心狠手辣,攜帶的違禁品種類很多,如果突破了我們這道防線,那對防線後生活的普通人是毀滅性的災難。”
許念的眼睛閃了閃,視線移至他的傷口處,“那你這傷。。。是不是當時的情況很危急。”
周猛不能說太多作戰的細節,隻大致描述了幾句,就夠讓許念在心底勾畫出驚心動魄的場景,她忍不住擔憂後怕,那樣的戰場其實就是把腦袋別褲腰上,意外隨時會發生。一想到這,許念緊緊握住周猛的手。
這是每一位軍人的奉獻和守候,他們的偉大令人敬佩。
抽了個空,許念給村裏打了個電話,給周老爹報了個平安。
周老爹沙啞的哭腔從電話那頭傳來,他實在是受不住打擊了,如果他的小兒子再保不住,估計他也沒什麽想活下去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