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在門口,許念握住門把手,久久不敢開門。
就這麽站了半分鍾,她才一橫心,用力打開房門。
入眼簾的,是潔白飄動的窗簾,還有病**躺著的人。
“周猛!!”
跟聲音傾瀉而出的,還有洶湧的眼淚,她怔怔看著病**的周猛。
隻見他雙眼緊閉,身上綁著許多儀器,整張臉死灰慘白,印象裏腦海中威猛偉岸的男人,消瘦了很多。
許念趴在床邊,拽著床單狠狠地哭,見他這樣,也比想象中的慘狀好很多了。
“嫂子,你別太難過了,猛哥肯定能好起來的。”周二狗擔憂開口。
“您好,您是隊長的開家屬嗎?”
一精瘦大高個男人,穿著一身簡單軍服,一臉匆匆闖進病房。
許念慌忙擦擦眼淚,擠出和善的笑容,“你好,我是周猛的愛人。”
男人心裏似乎猜到了,給許念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地說,“隊長夫人好,我叫張誌高,我是馴狼大隊醫療兵,這段時間都由我在此照看隊長,我們隊其他隊員還在外執行任務。”
許念不好奇其他人,她隻想知道周猛的情況。
張誌高聽出來了,立即回答,“隊長是在任務中負傷,當時一顆子彈擊穿了他心脾,失血過多昏迷休克了,還在那會兒送醫及時,命保住了。”
光是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就讓這八尺男兒眼眶通紅,他硬是憋著眼淚,情緒激動,“隊長是最爺們的戰士,我們馴狼大隊的每一位戰士都以他為傲。”
許念和周二狗流著淚默默聽著,為保衛國家的軍人落淚。在不知道的某些惡劣環境下,是他們用性命築建安全邊界,給了我們美好的家園。
既然家屬來了,張誌高去聯係招待的居住旅館。
周二狗守在門外,給許念獨處的空間。
房間裏隻剩她和沒有醒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