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滿屏的白,丟失的記憶也回了籠。
頭一直在隱隱抽痛,時不時會想吐。
她知道,這是腦震**的後遺症,她傷到了腦袋,這幾天還忘記了很多事情,還好現在都想起來了。
醫生來檢查了幾次,差不多沒有什麽異樣,便說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周猛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邊,簡直是24孝好丈夫了。
許念覺得很不好意思,也想起了失憶期間周猛對自己的照顧。
“吃早飯。”周猛買好了早飯,很自然地遞來一杯豆漿和一大包子。
許念乖巧接過,也不知怎麽想的,一把牢牢握住周猛的手不放,
“如果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你怎麽辦?”
她問。
周猛隻愣了一秒,眼神閃過震驚和不可置信,隨後立馬牢牢反握住她的手,嘴角不自覺上揚。
許念的手又白又小,周猛的手古銅色且很大,相握在一起有些不搭,像年糕落在了咖啡裏。
“那麽你會重新認識我,然後…”希望能愛上我。
男人不擅長說什麽情話,他腎上腺素極速分泌,不自覺吞咽了下,他想,或許這是個表明心意的時機。
“娘!!!!”
“我的娘啊!!!”
三個小娃娃哭嚎的聲音老遠響起,許念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收回手,咳了一聲。
大虎二虎三妞兒個個眼睛哭得通紅,聲音發顫,“娘,你怎麽受傷了。”
“娘,我們都很想你,痛不痛?”
“娘,痛痛。”
最後進病房的是周老爹,他腿腳不好跑得沒三個孩子快。
“娃啊。疼嗎?”他一臉關切。
許念很感動,搖搖頭,“爹,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疼。”
大虎二虎吸了吸鼻涕,奶聲奶氣匯報,“娘,家裏一切都好,小雞很好,小番茄很好,我們都很好,就等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