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的聲音很大,加上這個時候抓流氓本身就是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在知青點附近蓋房子的人都放下手中的工具,快速跑了過來。
村子裏的青年們衝進衛生室中,根本不問原因,衝上去就給宋鐵柱打了一頓。
失血虛弱的宋鐵柱無力解釋,隻能在大家停手之後,虛弱的哀嚎。
“我冤枉呀……我沒有耍流氓,是……是馮大夫的剪刀還……還紮在我的大腿上……”
聽著宋鐵柱斷斷續續地解釋,大家這時才注意到他腿上的剪子,傷口周邊的血已經幹涸了,看來已經紮了有一段時間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都受了傷怎麽還在這裏嚇唬人呀?咱們村子裏有沒有會止血的?李四你們民兵不是培訓過嗎?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然後給他送回到知青點。”
大隊長媳婦指揮著開口,根本不覺得腿上紮剪刀是什麽嚴重的事情,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唐湉看著裏麵哀嚎的混亂一幕,她忽然想起她過來找馮大夫時發生的事情了,沒想到宋鐵柱這麽能挺,一直挺到現在。
李四隨意地給宋鐵柱處理好傷口,幾個人抬著他送回到知青院。
知青院中的幾個男知青看到宋鐵柱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他們都以為不用再照顧宋鐵柱呢,誰能想到他又是這樣回來的,真想把宋鐵柱扔出去。
幾個嬸子這時候才想起來關心唐湉來衛生室做什麽。
“小唐,你是不是又身體不舒服呀?來衛生室有什麽事兒嗎?馮大夫去城裏了!”
“謝謝嬸子關心,我沒有不舒服,我是過來幫馮大夫看看爐子的,馮大夫去城裏之前和我交代,一定不能讓他屋裏的爐子滅了火,我就幫忙過來看看。”
聽著唐湉的解釋,幾個嬸子也沒有懷疑,她們和唐湉說了一下,就都去趕海去了。
海邊的蜆子是撿不完的,一般她們沒事兒都會去撿一些,放在家裏曬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