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前。
邊潯舟支著頭,悠閑地看著那邊正細心修理花枝的女人,杜管家來詢問他今晚是否在家裏用餐。
“嗯”,邊潯舟淡淡應聲,隨即又問,“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杜管家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懂了他的意思。
“夫人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裏,看看書,賞賞花,沒什麽大事。”
“我又沒問她”,邊潯舟繃著張臉,修長的指尖敲打著表盤的頻率卻快起來。
杜管家將一切看在心裏,也不拆穿他,默默離開。
桌上手機響起,邊潯舟站起身走到一旁,他單手插兜,語氣隨意,“怎麽了?”
“舟哥,出來聚聚啊!”是喻西川。
“對了,把小嫂子也帶過來唄,哥都見過她了,我還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呢!”
邊潯舟下意識看了眼溫絮語,發現她也在打電話,淡淡開口,“嗯,我問一下她,還是老地方?”
“嗯,晚上六點,不見不散!”
*
方向盤被攥出指痕,邊潯舟盯著前方紋絲不動的車流,第二十次垂眸看表。
他們兄弟三人說的老地方就是天上人間,在那有專屬的包廂。
也是巧了,平日裏常走的近路要維修管道,邊潯舟隻好走了其他路,卻不想這裏臨近學校,現在正是放學高峰期,堵車堵得嚴重。
笛聲裏,一群小學生在老師的指引下,從斑馬線蹦跳著經過,穿草莓裙的小女孩掙脫媽媽的手,撲向校門口賣棉花糖的攤位。
“嘖。”邊潯舟搖下車窗,讓燥熱的空氣湧進來。
後視鏡裏,他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為什麽他老是控製不住地想起溫絮語?偏偏那個女人還總是惹他生氣!
煙盒被捏扁在儲物格裏,紅燈轉綠,前方車輛卻遲遲不動。
邊潯舟有些厭煩地側目看向車窗外。
不遠處,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正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一左一右兩個大人正滿眼笑意地垂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