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溫千雪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大理石台麵上。
她眼神惡毒地盯著那邊兩人,細長的美甲恨不得把手中的包戳破,鮮紅的唇被咬出痕跡。
“那人還真的是溫絮語,鐲子也戴在了她的手上,她為什麽什麽都要和我搶……”
她呢喃著,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半蹲下身,為溫絮語穿鞋,滿眼嫉妒又疑惑。
京都人都說,邊潯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別看他現在唇邊帶笑,下一秒就會把刀刺破對方的胸口,陰晴不定到極致。
並且,京都流傳,“邊家人是瘋子和天才的左右手。”
這樣的人,怎麽會屈尊降貴給溫絮語做這種事情?
溫千雪眸光一閃,突然想到眾人的議論,上麵的不一定是邊潯舟本人…不是本人?
“千雪,你在看什麽呢?”忽然,許澤岩從後方走過來,遞給她一杯果汁,關心道,“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喝酒。”
溫千雪陡然心生一計,她的臉上瞬間換上笑意,聲音更是甜得發膩,“澤岩哥哥,我們也去跳舞好不好?”
“好啊”,許澤岩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頂,臉色肉眼可見的比之前紅潤不少。
畢竟少花了一個億,他能不開心嗎?
雖然他喜歡溫千雪,剛剛也咬牙讓公司財務劃賬,但真要是花出去了,不僅他心裏難受,他爸媽也會不高興。
還好,那個鐲子最後被那個冤大頭拿下了。
溫千雪垂下眸子,眼底劃過鄙夷和嘲弄,要不是為了躲避陸家的婚約,她根本不會選擇這樣沒出息的男人。
再抬頭時,她又笑得溫柔,“走吧!”
他們踏入舞池,音樂早就由舒緩的華爾茲換成了急促奔放的探戈。
溫千雪身穿純白色露肩禮服,脖頸上佩戴著珍珠項鏈,和耳環上的是一套。
這是蔣麗華為了今晚的慈善晚宴,特地為她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