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俘虜一直未下跪,站在殿前,被瞿東的侍衛用鞭子抽打著。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不跪!
這人還真有一身傲骨,看他的樣子,這幾年,在瞿東也是沒少被折磨,還能如此剛正不屈,也是少見。
底下的眾將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握緊拳頭,忍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都曾經是肩並肩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同僚,他們可以死在戰場上,死在敵人的劍下,唯獨不能死在屈辱之中。
“使臣沒必要如此折辱一個人。”
林婉婉起身,她最是看不慣這種動用私刑的事情。
那人明明戴著麵具,同林婉婉也沒有過什麽交集,可是不知為何,她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讓她忍不住想要上前解開那麵具,一探究竟。
“這位女將軍,他是我瞿東的俘虜,打罵辱殺,也是我瞿東的權利。”
那使臣也是毫不客氣,這人是他瞿東談判的籌碼,若他們南盛的人知道這人是誰,定會想要回俘虜,同意跟他們議和的。
“嗯……”
那俘虜估計是受不住了,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
或許是常年被關押的緣故,他的手是那種不健康的白,還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林婉婉倒了杯酒,走到那俘虜麵前,一把扯過瞿東侍衛手中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這是在我南盛的地盤,不要死人太甚。”
她掃了眼那侍衛。
瞿東的人也是被這眼神嚇了一跳,一個女子,居然有這般淩厲的神色。
“不管以前你我是否相熟,總歸都是南盛之人,我敬你一杯。”
林婉婉將就被遞到那俘虜的手裏,她記得大哥的手上有一個月牙形狀的傷痕,是她小時候,大哥教她練劍的時候留下的。
那俘虜伸手過來的時候,林婉婉清楚的看到他的手上沒有疤痕。
不是大哥!
她心裏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