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軒昱和朝軒銘的臉色皆有些複雜。
五年時間,物是人非,彼時的少年也早就不是如今的他們。
可林知嚴並未察覺,一臉感慨地說道:“尤記得當時的淩小姐如初春暖陽,朝氣蓬勃,更是和同行相約五年後再聚樹下,可惜那樹……好在還有一株花苞,也算是留作紀念。”
淩蕪心情有些複雜,沒想到林知嚴還記得那些舊事,畢竟連她自己都快忘了。
若是過去的她得知親手栽下的芙蓉樹被砍一定會很傷心,畢竟那是她和朝軒昱、朝軒銘一起種下的芙蓉樹,代表著那些最美好的歲月。
可現在……她卻覺得,往事不可追,人去樓空才是常態。
淩蕪輕吐了口氣,伸手接過那朵花苞,笑著道:“既是送給我,那可別怪我借花獻佛了?”
林知嚴一臉大方道:“那是自然,既是送給了世子夫人,那自然由夫人處置。”
淩蕪轉身徑直走到了榮王麵前,正悠閑喝酒的璽長宴似是沒想到淩蕪要獻的人是他,眼角霎時染上一抹興味。
“今日感謝榮王盛情邀請!也感謝殿下讓我得見這百年合歡樹的美景,小小謝禮還望殿下不要嫌棄。”淩蕪靜靜望著璽長宴。
有那麽一瞬間,淩蕪是有些後悔的,她送誰不好?怎麽就偏偏選了榮王?
這人性情陰晴不定,萬一拒絕了她……
就在淩蕪忐忑之際,璽長宴竟然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芙蓉花苞。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眼前的花枝:“芙蓉花苞含羞帶怯,的確是別有一番風味!”
姚玉潁一臉憤憤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嘲諷道:“有些人還真是會巴結人,不會真以為自己這樣,就能讓殿下高看她一眼吧。”
姚玉潁滿心都在淩蕪身上,壓根沒注意身旁的朝軒銘此刻麵色暗沉。
見榮王收下花,淩蕪輕吐了口氣,默默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