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軒銘抬眸,眼底似有嘲弄:“大哥心裏不是隻有宋氏?何時也關心起阿蕪了?”
一句話說得朝軒昱脾氣上不來下不去。
明明先拋棄阿蕪的人是他,卻總是疑心阿蕪會先離他而去。
朝軒昱卻嗤笑出聲:“你那麽關心她,當初為何不站出來向她提親?你以為她如今還對你有眷戀?即便不嫁我,你們兩個也回不到過去。”
朝軒銘微微垂眸,清冷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動容:“我知道,她眼裏沒有我。”
從她嫁給朝軒昱後,看他的眼神就不複從前。
可這次回京,他發現她看朝軒昱的眼神也變了。
從前她即便不喜歡朝軒昱,也總是會以表妹的身份撒嬌,朝軒昱最喜歡她那可人的模樣,對她幾乎有求必應。
可這次她明明就可以服軟,她明知道隻要服軟,朝軒昱就會對她予取予求,可她卻選擇了最疏離的方式。
對於昔日的戀人,朝軒銘比誰都了解她,他知道阿蕪怨他在最後一刻退縮,將她的婚事推向世子,也知她怨朝軒昱背棄誓言,趕她回老宅。
可這些怨和她如今的冷漠比起來,都算不得什麽,他有種預感,這次他們或許會徹底弄丟了阿蕪。
朝軒昱聽見朝軒銘的話,怒意才稍稍平息,他又想起阿蕪那虛弱不堪的身體,剛下去的怒火又“蹭”的竄起。
老宅那群混賬!阿蕪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夫人,怎能這樣薄待她?
朝軒昱想起淩蕪手上的凍瘡。
“我之前是不是給過你一瓶凍瘡膏?”那是朝軒昱從軍中帶出來的,效果極好,“你先把你的給我,回頭我再給你帶一瓶。”
朝軒銘麵無表情地從袖中取出那瓶藥膏,其實他沒告訴朝軒昱,中途他回去過一趟,便是特意去拿這藥膏。
朝軒昱沒有多想,直接取了過來:“多謝!”
他正要離去,忽然又想起什麽,冷聲告誡道:“你最好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