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蕪隻覺得腰間一緊,下頜被人一把捏住,男人滿身威壓朝她傾瀉而來。
“讓他滾!”男人眼角的血珠在月下顯得森冷。
淩蕪毫不懷疑,以他的脾氣,但凡她有一絲猶豫,今晚這裏將不留活口。
傳聞中暴戾弑殺的榮王璽長宴,可不是說說而已。
淩蕪咽了口唾沫,隨即對門外開口:“我已經睡下了,世子改日再來吧。”
門外的朝軒昱臉色微沉,他低頭看了眼手中還散著熱氣的小湯圓:“你身子好點了嗎?打開門,讓我看看你。”
感覺到下頜的力道加重,淩蕪立刻道:“不了,我身弱,大夫說需要靜養,恕妾不能恭候世子!”
朝軒昱神色陰鬱了幾分,他轉過身,隨手將湯碗擱在了廊道裏。
感覺到腳步聲遠去,淩蕪長長舒了口氣,一轉頭卻被男人的手指輕抵著唇瓣。
“殿下……”淩蕪蹲著,撲閃的眼眸在暗夜中柔弱得像一隻小白兔。
璽長宴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勾起嘴角:“抹了唇脂?”
“滴滴答答”鮮血從他的手背流下來,順著她的下頷,流入她的脖頸,鑽入她的領口。
淩蕪始終蹲著,甚至連動也不敢動。
他……受傷了。
“殿下,奴幫你包紮吧。”淩蕪仰起頭,小心翼翼地望著麵前的男人。
璽長宴殘暴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戲謔,將手背遞給她:“舔幹淨!”
淩蕪微微一愣,卻沒有太多猶豫,按照他的意思,將他手背上的鮮血一點點“收拾”幹淨。
男人細長的鳳眸微眯,暴戾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愉悅。
淩蕪跟在他身邊這麽久,起初也是懼怕的,可時間長了總能摸透他一絲脾性,隻要順從他的意思,照著做,他的心情就會變好。
隻要他心情變好,她就能安穩活著。
淩蕪替璽長宴包紮好了傷口,等她做完這一切,男人已經在榻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