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府,鬆濤苑。
鬆煙和珠霞正為陸青鳶脫下身上幕籬。
“怎麽樣?怎麽樣?”飛廉從房梁上一躍而下,問道,“陸相國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吧?”
陸青鳶搖搖頭。
“我就說嘛,按照我的易容水平,旁人是不可能識破的!”
“你那點雕蟲小技隻能說是錦上添花,要我說啊,還是多虧夫人籌謀得當,”珠霞佩服得五體投地,“先是讓雀兒在她父親王二養的金邊墨蘭裏放了藥,那藥與凝神香結合,會使人精神不振,難以入睡,三五日便會產生幻覺。”
“妙啊妙!”飛廉拍手稱讚,“別看陸相國是個書生,可最信鬼神之說了,如此一來,明日的戲便好唱了。”
他兩還在一邊絮絮叨叨,但鬆煙卻看出了陸青鳶的臉色不是很好。
“呀,夫人的裙擺都濕了。”鬆煙摸到了陸青鳶濕噠噠的裙擺。
“夫人為了讓手時刻冰涼,將冰塊放置荷包中,定是今日準備的冰塊全都已經融化了,弄濕了衣裙,”鬆煙忙不迭地將飛廉從屋裏推了出去,“我們要給夫人更衣了,你回侯爺那報信兒吧。”
等收拾完一切,陸青鳶直挺挺地躺在**。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害的你!”
“賀家女來索命了!”
穆媽媽的話語在她腦海裏不斷盤旋。
她母親不是病死的嗎?
多少年來,大家都跟她說,賀穗的死是因懷孕生子傷了根本,最後不治而亡。
她今日的裝扮,在飛廉的易容加持下,連自己看了都會恍惚。
穆媽媽的害怕做不得偽,定是知道什麽內情才這樣說的。
毫無疑問,賀穗去世,最大的得利者便是林玥蘭!
兩世為人,若她還不能查清母親死亡的真相,她這個女兒真的也太無用了!
陸青鳶握緊了拳頭。
不管事情過去多少年,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