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監端來水,澆在鹿背上加以揉搓,隻見水中漸漸泛起白色沉澱,鹿的毛發也逐漸恢複成原本的樣子。
“這,這怎麽可能?!”蕭祁急忙上手去摸鹿,手上也留下了白色的印跡。
皇帝不語,隻是身子往後一靠,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手上的佛珠。
太後見狀,知道今日的事情沒有那麽好過去了,與其等皇帝發作,不如當機立斷。
“蕭祁,皇上仁厚,哀家卻難容你!你率眾圍獵,毀田傷人,還偽造祥瑞。今罰你賠償農戶與傷者藥費,另罰俸一年,以儆效尤!”
蕭祁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了。
“朕還有事,得空再來給母後請安。”皇帝收起佛珠,規規矩矩向太後行了禮。
臨走時拍拍霍雁行的肩膀:“鎮北侯守責盡職,實乃朝廷棟梁。賞,黃金百兩。”
霍雁行跪地謝恩,陸青鳶也跟著。
皇帝又看向陸青鳶,挑眉笑道:“陸相是國之重器,陸大姑娘也聰慧過人,不過現已是鎮北侯夫人了,穿得太過素淨,恐底下人會輕慢於你。剛好前些日子金陵織造局新進獻了時新料子,朕就賜予你吧。”
太後一聽,趕忙命貼身嬤嬤去取來一匣子珠釵首飾,賜予陸青鳶。
霍雁行這才琢磨過味來,劍眉微挑,若有所思。
原來這隻小狐狸還打著這樣的鬼主意。
凡事最怕比較,人也不例外。
一邊是跋扈的親王,一邊是盡忠職守的臣子和他低調的新婦,皇家不給點安撫,這事兒怎麽翻篇?
陸青鳶看著那一匣子滿滿的珠釵首飾,心裏美滋滋的。
這一趟進宮,來得真值!
下次還來!
…………
禦書房。
“怎麽?侯府要揭不開鍋了,你家夫人打秋風都打到宮裏來了。”
皇帝坐在桌前,順手拿起桌上的羊毫筆就往前麵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