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司倏然回頭看過他,唇鋒抿緊:“你在胡說什麽?”
顧澈:“措辭是文雅了一點,但你敢說你沒有對她動過心——”
他斜斜睨過談司一眼,字字如璣:“男人是不可能在幹那事之前停下來的,隻會被眼淚激起更深層的施暴欲,你不僅停了下來,還三番四次的哄人家,逗人家開心,難不成你是秒男?”
這個稱呼一出,談司的臉色成功沉了下來。
顧澈上前一步,拍了拍談司的肩頭,“動心不可恥,可動心不承認,是要丟老婆的。”
談司提起眼睛,平日裏飽含戲謔笑色的眼眸皆是沉鬱端肅,大拇指摩挲過粗糙煙身,他再回看了一眼顧澈,語氣平平:“你有空說我,你的心上人追到了?”
顧澈被戳中了痛處,臉色一下就變了。
氣得跳腳:“不識好人心。”
談司風輕雲淡地說:“先管好你自己吧,對了,烤翅不錯,她還沒吃,你再去烤一份。”
顧澈氣呼呼的轉頭回廚房繼續大顯身手了。
獨留談司一個人站在櫃台前,目光往院口望過去。
女人端坐在人群當中,言笑晏晏,遊刃有餘,一雙圓杏眼撲朔扇動,像是會說話似的,又帶著幾分柔軟的魅。
對她的心動?
可能是有一點吧。
但這一點不足以影響到他的計劃,他也沒打算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所有。
暗中的目光幾乎是沒有遮掩,直直看過來。
在目光程度逐漸熱烈的情況下,亦媚很難再裝聾作啞,抬頭看過去。
談司斜斜靠在櫃台上,明滅猩紅的火在他手指燃燒,半張臉沉浸於黑暗裏,屋外的太陽漸漸落下帷幕,農家樂的玄關處的小燈打開,沿著月色一並照進屋內,竟然給他打出幾分朦朧的光影來,將唇角的笑容也照得分明。
亦媚卻是覺得他沒有笑。
於是,又多看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