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媚的手微微一頓,有點不好意思,索性一鼓作氣把藥和水都塞進談司手心裏。
談司神色淡淡看過她半眼,靠在窗口,把水擰開,再摳出兩粒藥來,並著水服下。
他的動作很幹淨,迎頭陽光照射進來,襯得男人眉眼愈發沉淡,光線一路向下,勾出棱角分明的輪廓,和……突起的喉結,他喝水時喉結微微滾動,線條有著說不上來的蠱惑意味。
亦媚目光微微錯開。
談司把水瓶插進中間的置物架裏,偏首看向一側的亦媚,“走嗎?”
亦媚點了點頭,把包包的拉鏈帶上,推門下車。
這邊的房子處處透著千禧年的風格,一眼望過去,老舊的房屋外是懸掛著的生鏽鐵柵欄,瓷磚斑駁**出裏麵的灰牆,完全看不出來有工作室的樣子。
亦媚跟著談司往樓上走去。
談司帶著亦媚往樓上走了幾層,約莫是四五層的樣子,他站在一間房屋前不動了,抬手敲了敲房門。
門內很快有年輕小夥子應聲:“哪位?”
談司輕車熟路:“是我。”
裏麵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亦媚回頭看向站在一側懶洋洋的談司,男人手裏攥著一根煙,似乎對裏麵發生什麽早有預料,神色沒有任何奇怪。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你不擔心裏麵嗎?”
談司扭頭看她,懶洋洋的神色多了幾分怠倦,“我為什麽要擔心裏麵?”
伴隨著話音剛落,門應聲從裏麵打開。
開門的不是原先應聲的男生,而是一位女生,她紮著利落的馬尾,目光含羞帶怯地看著談司。
“談先生,你過來了?”
在看見亦媚時,她眼裏明顯沒有那麽熱情,帶著些許敵意,“這位是?”
談司點了點頭,側身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在後麵的亦媚,風平雲淡說:“我給你們帶了新的合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