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再次一杆清後,上次挨揍的幾個花襯衫像剛下山的猴子似的“哦哦”亂叫起來。
裴度掃了領頭的黃毛一眼,問道:“人什麽時候來?”
甄桓聞言抻著脖子掃了一圈場子,摸了摸自己的黃毛:“那光頭說馬上就到啊,不會怕丟人輸不起,跑路了吧?”
“說誰呢?誰輸不起!”
甄桓話音剛落,光頭大哥的聲音就在門口響了起來。
甄桓扭頭一看,立馬就瞅見鋥亮的光頭後麵跟著一個白晃晃生嫩嫩的,穿著校服和這裏格格不入的姑娘。
這個姑娘打眼一看美得像剛冒芽的花骨朵,能讓人一掐就碎了,但偏偏叼著根棒棒糖,眉眼之間霸氣得仿佛隻剩了六個大字:“你們全是垃圾。”
甄桓越看越覺得這姑娘眼熟,直到那個姑娘走到麵前,伸手拍了一下黃毛的腦袋,霸氣側漏地問道:“見了姑奶奶怎麽不問好?”
甄桓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激靈,那天七中校外被揍的恥辱感又湧上心頭,驚訝地大喊一聲:“我草,是你!”
裴度早就看到跟著光頭一起進來的徐燦燦,麵上淡漠的表情還莫名閃過龜裂的痕跡。
真是陰魂不散!
徐燦燦看著甄桓幾個以眾星拱月的隊形把裴度圍在中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嘖,看來人不能隨便救。”
徐燦燦的聲音不大,裴度掀了掀眼皮,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光頭被他們幾個人的互動搞得沒頭腦,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皺眉問徐燦燦:“老妹兒,你們認識?”
徐燦燦點點頭,對光頭說道:“中間拿杆兒的是我同學。”
光頭表情立馬難看起來:“你不會是跟他們做套兒的吧?”
徐燦燦瞥了一眼光頭手裏捏著的手鐲道:“強哥,我這鐲子還在你手裏捏著呢,剛才都去驗了真假,你跟裴度打一杆用得著三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