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浸月去陸沉淮家裏拿藥。
之前的那些藥一直都是陸沉淮在家煎好,然後按時喊她過去喝藥。
她自己是一點兒心沒操。
又抓回來的這些藥暫時還不吃,江浸月想著還是自己拿回來放著吧。
“今天抓回來的藥我拿回去了,反正現在也不喝。”
江浸月也進了書房。
“你家裏的冰箱比我家裏的高級?”
江浸月:“……沒有。”
“那放在哪裏不都一樣麽,我又不會偷吃你的。”
江浸月笑了:“我巴不得你替我吃完呢。”
她來過好幾次陸沉淮的家,經常在客廳待著,臥室去過一次,書房還從沒進來過。
兩麵書櫃裏擺滿了各種書籍,其中一麵下麵還做了長沙發,沙發上擺著幾個靠枕。
江浸月走到沙發上抱起一個靠枕坐下:“今天麵館老板來找我,提出要賠償,我跟他說跟你要了發票再說賠償的事兒。”
陸沉淮在看文件,聞言朝她了過來。
這是什麽眼神?
江浸月挑眉看他:“怎麽?你難道以為我會拒絕賠償?”
陸沉淮還真想過。
他倒是不在意賠不賠,兩件衣服而已,不過是那次跟她去吃麵,感覺她跟老板夫妻還挺熟。
她是個念舊的人,心腸又軟。
保不齊對方一求情她就心軟了。
江浸月一下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麽,板著臉說:“我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裏外不分的人嗎?”
以前他們倆在一起,江浸月很少生氣發脾氣,更別提跟他板臉了。
陸沉淮從書桌前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送過來。
“當然不是。”
江浸月別過臉,:“我不喝,我生氣了。”
“那怎麽才能不生氣?”
江浸月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膽子,等反應過來,話已經出口了:“你學兩聲小狗叫,我就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