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丁寧要辭職。
晚上孟讚臣請客,請他們到外麵吃飯。
就他們四個人。
在一家小酒館。
“咱們四個人,浸月年齡最小,卻是咱們這個小團隊的主心骨。”孟讚臣喝了點兒酒,開始憶苦思甜,“還記得咱們接的第一單生意嗎?給別人寫代碼。宿舍半夜要斷電,咱們在教學樓的教室裏寫代碼,保安大爺巡邏,被我們電腦顯示屏藍光嚇得報警說鬧鬼。”
嚴博聰剝著鹽水花生,突然接話:“浸月用三台電腦同時渲染動畫,插座冒了火花,把你的西裝外套燒了洞。還是丁寧及時發現了,要不然就不是鬧鬼的事兒了。”
“你們倆大老爺們兒,怎麽還搞上煽情了。”丁寧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她仰脖一口將杯子裏的啤酒喝完。
順便將眼底的濕潤憋了回去。
她又給每個人都倒了滿滿一杯酒:“這一杯,敬我們四個的友誼。我雖然不在青瓷科技,但我還在龍城。以後有時間了,晚上睡不著了,還能約著一起出來喝酒擼串兒。”
孟讚臣他們全都舉杯。
江浸月:“敬搶注商標時打錯的拚音。”
孟讚臣:“敬我們並肩奮鬥了的無數個的通宵。”
嚴博聰:“敬被甲方逼著改了15次的音效。”
沒人問她離開青瓷科技,要去哪兒。
就像沒人問她那天為什麽一邊臉頰有點腫。
他們都喝了酒,隻能叫代駕。
孟讚臣讓代駕先送嚴博聰和丁寧回去,江浸月直接回家。
風卷著路邊的霓虹燈撞進瞳孔,有些分別早已注定。
親人的分別,朋友的分別。
她早就習慣了。
隻是每一次,心裏還是會覺得酸澀難受。
一開門,豆包就迎了上來。
江浸月蹲下身抱了抱豆包。
“還好有你陪著我。”
換鞋的時候,看見放在門口的茶具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