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的牢騷還沒發完,就被許衝的話打斷了,當下驚異地問道:“田雲師姐怎麽了?”
許衝其實說不太明白,隻能盡力描述:“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我剛走到她們輔導員辦公室樓下,就看見她坐在長椅上哭。”
“我問她出什麽事了,她也不肯說,隻是一個勁地哭。”
“我說先帶她回來,她也不肯走,隻保持一個姿勢不動,還一個勁地讓我走。”
許衝是一個很典型的直男,勸也不會勸,哄也不會哄,隻會幹巴巴地說“你別哭了”,勸了半天毫無成效不說,還把自己急得一身汗,隻能趕緊跑回來搬救兵了。
“你為什麽不給我們打電話呢?”陸晃問他,“跑來跑去多浪費時間。”
“對呀,”陳可也說道,“這個時候你更應該留在那裏保護田雲師姐等我們過去啊。”
許衝愣了愣,許是沒有想到還能有這種解決方法:“我、我當時太著急了,她又一直不讓我在那裏呆著,我就沒有想到……”
陳可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蘇晚打斷道,“許衝你帶路,我們去看看。”
出來研究室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道路兩旁的路燈發出暖盈盈的黃光,夏末的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吹得兩旁的綠植沙沙作響。
等她們趕到田雲所處的長椅時,旁邊辦公室的燈都已經全滅了,隻有田雲一個人孤零零地蜷縮著身體坐在那裏。
陸晃著急地問道:“田雲,你沒事吧?”
田雲聽見陸晃的聲音,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蜷縮著的身體更緊繃了起來。
蘇晚上下一掃,眼尖地發現田雲露出的上衣下擺有被撕裂的痕跡。
陸晃和許衝都是神經大條的男人,一般也不會在女生胸前盯著看,所以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她的衣服被人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