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微微低下了頭,這種事情被人撞破,還是讓她覺得很難為情。
裴廷玉甩了甩被攥得發麻的手腕,語氣不善的問道:“葬禮都已經結束了,高總怎麽還不回去?”
高聞洲先是從頭到腳把蘇晚掃視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之後,這才慢慢悠悠地看向裴廷玉。
“裴總說笑了,裴家跟顧家有姻親,我們高家跟顧家也是姻親。裴總都能留到現在,我為什麽不能?”
“再說了,要不是碰巧留到現在了,還真就看不到裴總伸手打人的英姿了。”
裴廷玉整理了一下被高聞洲揉皺的袖口:“我在管教自己的親妹妹,不知道礙著高總什麽事了。”
高聞洲寸步不讓:“既然是管教,那就好好管教,裴總這麽氣急敗壞的做什麽?”
“別是被人戳中了痛處,又不占著理,這才惱羞成怒要動手的吧?”
“一時氣憤,就要對女人動手,還是自己的親妹妹,裴家的家風,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高聞洲平時無賴慣了,要論起打嘴仗,十個裴廷玉都不是他的對手。
裴廷玉被他說得回不上話,索性狠狠瞪了蘇晚一眼,再次警告道:“蘇晚,這件事的後果,你最好能想清楚。”
“你要是能想明白,無論是對裴家還是對蘇家,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著重強調了蘇家,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說完也不等蘇晚反應,憤怒地離開了。
看著裴廷玉離開的背影,高聞洲不動聲色地磨了磨後槽牙,真是夠礙眼的。
“剛才,多謝了。”蘇晚誠懇道謝道。
不管高聞洲是顧回舟那邊的人,還是葉曦那邊的人,人家既然真真切切地幫了自己的忙,那就應該真誠地表示感謝。
高聞洲沒接蘇晚的話頭,而是轉頭問起了另一個話題:“蘇小姐打算待會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