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罪名比嫉妒陷害陸菀菀要重得多。
“欲加之罪!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罷了!”她道,“我被宋臨蒙騙,以為孟婉才是陸家女兒,這才帶他們進京認親,後來散播流言罵你,也隻是我厭惡你一個人的行為!”
“包括派殺手去刺殺?”
文安縣主臉色一變。
謝宴西大步進門,將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扔去她麵前。
“縣主可認得此人?”
黑衣人的血染髒了光潔無塵的地麵,永光帝來了氣,狠狠瞪了謝宴西一眼。
後者毫無所覺,冷冷看向文安縣主。
文安縣主白著臉道:“不認識。”
“常山王府的死士皆被記錄在冊,此人雖不在其內,藏身之處卻在王府別莊,巧了,昨夜東廠去搜查,捉拿了三十六名死士。”
這回不止文安縣主,連常山王臉色都變了。
三十六個死士不多,可瞞著皇室和東廠培養死士,這本就是重罪了。
永光帝眼神深了許多。
“說回前夜。”謝宴西道,“十四名死士刺殺陸二姑娘,其中十人解決外側守衛,四人潛入院內殺人,東廠刑訊之下,都招供是文安縣主派的人。”
陸菀菀唇角浮起諷笑:“我竟能勞動縣主如此大手筆。”
“不……他們是屈打成招!”文安縣主咬牙否認。
可十四人中活下來三個,個個招認了文安縣主。
陸菀菀繼續道:“今日外頭傳言我父親迫於東廠權勢,隱下我並非陸家女兒的事實,若昨夜我被害死在陸府,孟婉便可順理成章以陸家女兒的身份回去,繼續為你做內應。”
“笑話!”常山王反駁,“東廠既然為了你脅迫陸太傅,你死了東廠豈不翻臉?”
“是啊。”陸菀菀一笑,“東廠勢大,屆時與陸家翻了臉,陸家勢必難撐,你常山王府不就能趁虛而入,收服陸家?連帶著太後姑母,都要成為你在宮中的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