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羅說道:“姑娘,今日一早,這些話就在京城流傳起來了。”
“嗯。”
“你是誰——”
正在此時,傳流言那人的驚呼聲忽然響起。
陸菀菀掀起簾子,就見傳謠言那人忽然被個其貌不揚的男子踹倒在地,隨後五花大綁。
男子注意到陸菀菀的視線,抱拳行禮:“東廠齊五見過陸姑娘,此人蓄意汙蔑您,屬下這就扭送詔……順天府!”在陸菀菀含笑而微妙的眼神下,他硬生生改了口。
“有勞你了。”
陸菀菀叫馬車放慢了些走,沿途有不少類似的流言,聽得紅裳都忍不住道:“姑娘您想算計文安縣主,請謝督主幫忙也就是了,何苦拿自己名聲做戲?即使日後真相澄清,也難免會被人詬病了。”
“名聲不要緊。”陸菀菀經曆過更慘痛的唾罵,現在這點風浪算什麽。
更何況她要對付的也不止一個文安縣主。
常山王那種謹慎的人,不鬧大、不拿住把柄,沒法重傷他。
她正細細思索著,就聽馬夫道:“姑娘,到府了。”
“嗯?”陸菀菀蹙眉,“大理寺沒來人?”
“沒有,姑娘若有事,奴才去跑一趟?”
“沒事。”陸菀菀皺起眉,她都算好了,就等大理寺來人審訊。
結果……人呢?
晚膳她用得心不在焉,沐浴時也頻頻走神,直到月上中天,大理寺的人始終沒來。
“不高興?”
低沉悅耳的嗓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陸菀菀轉身時,謝宴西已經站在了燭光與陰影的交界處,腰間玉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
“脫衣服。”陸菀菀瞥他一眼。
謝宴西沒出口的話吞了回去,訝異挑眉:“這麽急?”
“想什麽呢。”陸菀菀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讓你上藥!”
見他這回是真意外,她皺眉道:“上過藥的血腥味沒這麽濃,除非你剛去殺過人。”可謝宴西若殺過人,絕不會帶著血腥氣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