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才回來?”他聲音拂過她耳邊。
“你不知道?”
“想聽你說。”他輕笑一聲,“有八日沒聽到你的聲音了,你現在罵我,我也覺得極悅耳。”
陸菀菀唇角微抽一下:“我以前罵你,也沒見你不悅耳。”
“也是。”
“你大哥明日午時前會回京。”
陸菀菀笑眯眯誇:“東廠的速度真快。”
“嗯。”謝宴西摩挲著她發絲。
陸菀菀推了他一把,未想正好碰到他肩頭傷口。
謝宴西沒吭聲,但血腥味卻蔓延開來。
“你倒是能忍。”陸菀菀瞥他一眼,頓了片刻,還是拿了金瘡藥和紗布來。
謝宴西眼中極快地閃過什麽:“你要給我上藥?”
“你想得美。”
陸菀菀把藥放在他麵前:“脫衣服,自己上。”
謝宴西眉梢微挑:“在這兒脫?”
“你不敢?”
謝宴西抬手就解開了腰帶,他瞥向陸菀菀,後者竟真的直直盯著他。
他微不可查地頓了一瞬,手下若無其事地解開衣襟,露出上半身。
看到他泛起血色的紗布,陸菀菀微微蹙眉,等紗布解開,露出幾乎穿透了肩頭的傷口時,她倒吸一口冷氣。
“怎麽傷這麽重?”
“意外。”謝宴西一把將金瘡藥灑在傷口上,心中卻不由想起那一瞬。
——即使早知那是陸菀菀的算計,可當聽到她被人辱罵詬病時,他還是亂了一息,被對手找到破綻重傷。
“你……輕點吧。”陸菀菀看著他粗暴的動作,有些心驚,“不拿自己肉當肉啊。”
她說話間,謝宴西已經上完藥了。
陸菀菀主動上前給他纏紗布。
謝宴西本能自己完成的動作瞬間變得笨拙,被陸菀菀拍了下去,細細給他纏好。
泛著茉莉香的衣袖時不時拂過他臉側,叫他呼吸沉了不少。
纏好紗布後,陸菀菀無意間瞥到他緊致結實的肌肉,差點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