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打你。”
“我該打。”
“……”
陸菀菀目光微妙:“還有人喜歡上趕著挨打的。”
“嗯,我就喜歡你打我。”謝宴西湊近她,笑意低柔,“倒是我疏忽,不該用你的手。”
他執起陸菀菀的手,輕上了一層藥。
陸菀菀覺得他還是在占便宜,但不知為何,竟不敢說了。
她怔怔看著他上完藥,又湊上前:“還有哪裏傷到?”
“沒……沒了。”
她推開近在咫尺的臉,偏頭問:“大晚上你來幹什麽?”
“看你。”
頓了頓,他補充:“本隻是在屋頂坐坐,沒想到你蠢鈍至此,睡個覺都能翻下床。”
“我不蠢,我隻是想下床喝水。”
謝宴西瞥她一眼,放開她的手去倒了杯水。
入口的瞬間,陸菀菀驚訝問:“你用內力加熱了?”
謝宴西應了聲。
陸菀菀又喝了一口,忽地反應過來:“上回在靜安寺,你分明能用內力烘幹我衣裳,用不著自己擦!”
謝宴西低笑一聲:“我想給你擦。”
陸菀菀手一抖,水差點灑了。
見她喝完,他問:“還要嗎?”
“不要了。”
謝宴西放下杯子,坐回床邊,輕撫過她眼尾殘留的紅暈:“剛才做噩夢了?”
“……嗯。”
陸菀菀想起夢中的景象,雖還是心有餘悸,但在他的打岔下已經緩和多了。
正在此時,她忽然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
她隻穿著輕薄的寢衣,被攬在懷裏有些不自在,她動了動,卻被抱得更緊了。
“別怕。”頭頂的聲音含笑,“你連本督都不怕,還有誰能入夢嚇你?”
他倒是清楚自己的閻王名聲。
“若就是你入我夢呢?”
“那隻會是美夢。”
陸菀菀聽完,忽然笑了聲。
謝宴西眼中也浮起笑意,輕拍了拍她的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