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姝撩開床帳,指尖在她麵前輕輕勾了勾,沈夕顏像提線木偶一樣光著腳往前走。
沈明姝足尖一點落在了院牆上,看著巡邏的護院走遠,這才朝著沈夕顏勾了勾手指。
雪還在下,地上的積雪已經埋住了沈夕顏光著的腳丫。
月影一直在跟著沈明姝,見沈夕顏光著腳衣衫單薄的出了門,便知道是沈明姝在教訓她。
祠堂裏,沈夕顏跪在地上,機械的朝著麵前的牌位開始磕頭,一下又一下......
沈明姝目光掃過這些牌位,找到了慕容伊人的牌位。
身為逝去的侯夫人,居然被擺在最角落,麵前不僅沒有擺香爐,竟連一盞長明燈都沒點。
她拿起牌位擦了擦,又跪在地上拜了拜。
母親,明日女兒定會把你接到身邊,為你點燃長明燈。
瞥了一眼還在磕頭的沈夕顏,沈明姝唇邊勾起冷笑。
她在沈夕顏耳邊低語了兩句,連祠堂的門都沒關就走了。
......
次日一早,沈明姝站在三樓窗口看向祠堂的方向。
一股濃煙從屋頂冒了出來。
她立刻下樓,順便叮囑雲柔不要離開院子。
出了院門就看見一群人朝著祠堂的方向跑,有的手裏還拎著水桶。
沈明姝攬住一個家丁:“發生了何事?”
“回大小姐,祠堂著火了!小的們急著去救火!”
“我也去看看。”
沈明姝快步跟了上去。
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裏麵傳來柳如玉的哭聲:“我的顏兒啊——”
“我可憐的女兒身子骨都凍壞了,嗚嗚嗚——”
下人們很快就把祠堂裏的火撲滅了,好在火勢不大,沒有燒光整個祠堂。
沈夕顏被凍得臉色慘白,嘴唇發紫,靠在柳如玉的懷裏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沈致遠氣得不行,怒聲問道:“你為什麽要放火燒祠堂!”
沈夕顏牙齒打顫的開口:“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