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環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隨即輕笑道:“我在邊關受了重傷,父皇擔心我召我即刻回宮,但是沿途想要我命的人太多,我隻能和護送我回京的軍隊分開,喬裝打扮翻山越嶺回盛京。”
“受了重傷?”沈明姝皺眉,直接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我看看。”
裴景珩沒有躲,垂眸看著兩人腕上的紅線,晦暗的眸底漾起細碎的光。
沈明姝給他把脈,黛眉輕挑笑了一下:“確實受了些傷,但傷勢不重而且痊愈了,那你去劉氏醫館做什麽?”
“我見那醫館外麵養了馬,不過是想借著看病的由頭,向醫館買下馬匹趕路罷了。”裴景珩垂眸看著她,“沈小姐還會醫術?”
沈明姝收回手,抬眼對上他的視線,“身為玄師,玄學五術是基礎,山、醫、命、卜、相,一樣都不能落下。”
男人的黑眸若寒潭深淵,望不見底。
他緋色的薄唇好似勾著抹笑意:“沈小姐年紀輕輕倒是對玄術頗有研究,佩服。”
兩人距離很近,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吸出來的熱氣,柔柔的撲在她麵頰上,帶著讓人安心的雪鬆冷香。
她別開眼,轉而問道:“你身上的死劫是一年前突然出現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可還記得?”
“去年臘月我班師回朝,凱旋宴上吃了幾杯酒便覺得頭昏起來,等我睡醒已經是三天後,冷鋒說我當時渾身冰涼,臉色慘白如紙,如同死了三天的屍體。”
裴景珩劍眉壓低,墨眸中暗藏殺意:“也是從那時候起,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好似身體裏有什麽東西被抽走了。”
“是清宣大師算出我遭遇不測,給我送來了這枚戒指,他告訴我有人偷走了我的氣運,想要置我於死地,這枚戒指可以壓製我體內的死氣,他會想辦法幫我延緩死劫的到來。”
沈明姝微微睜大美眸:“清宣?清虛門的清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