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心虛地清咳了幾聲,食指撥了撥鼻子。
事出有因,他抓賊人去了,這才錯過了白姑娘的表演嘛,他也不想的。
謝懷瑾看了看白芸離開的方向,想要去解釋一番,卻發現早已沒有了她的蹤跡。
他歎了一口氣,罷了,既然剛剛白姑娘沒有拆穿自己,那他也沒必要上去討嫌了吧。
謝懷瑾低頭對小妹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枚銀錠,放在桌子上,他可不能讓白芸為他們破費,小姑娘攢點錢不容易。
骨感的手指指向一旁的巨蟒,“它也該回皇宮了。”
謝綿綿摟住巨蟒,“不嘛,它要跟我回去的。”
巨蟒無辜地眨巴著自己的豆豆眼。
兩廂僵持著,後續就是,兩人一蟒擠在了車廂裏,隨著馬車的行走,一晃一晃的。
謝懷瑾受不了了,他猛的一拍腦袋,喃喃道,“我幹嘛和你們一起擠啊,跟綿綿呆久了,腦袋都不靈光了。”
說罷,一個箭步跨出馬車,利落地跳上了烈焰。
夜裏的涼風吹拂著少年的臉龐,讓他身上的酒氣消散了不少。
謝懷瑾不似在宴席上的紈絝嬉笑,他一臉嚴肅,思索著酒郎被抓到後所說的話。
車軲轆在青磚上緩緩轉動著,不久,便回到家了。
謝懷瑾牽著小妹走在長廊上,巨蟒在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
倏爾,他們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個身影,麵向他們站著,似乎已經在原地等了許久。
看到那人,兩兄妹心裏不禁咯噔一跳,同時閃過一個念頭,要遭了。
剛剛吹了風,頭腦正清醒的謝懷瑾把小妹往前一推,低聲說:“你去。”死道友不死貧道。
被三哥推出去的小孩有些慌張,但很快就淡定下來了,自己隻是一個,無辜且不頂事的小孩呀。
但謝綿綿還是怯怯的,對那人說:“父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