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綿綿看向來人,手忙腳亂地掙紮著要從被子裏出來。
可是越慌亂,手腳就越不聽話。還是謝明儀雙手一伸,把謝綿綿剝了出來。
謝綿綿扁著嘴巴,雙腳交叉鉗住謝明儀的細腰,然後小手緊緊環抱著她的脖子,哭過的小花臉挨著謝明儀香香的側臉。
“怎麽啦,綿綿小哭貓。”謝懷瑾嬉笑著,捏了捏綿綿的小奶膘。
“二姐三哥嗚嗚……有壞人!”謝綿綿抽泣著聲音,邊哭邊說。
她一會說自己淹死了,一會說錦鯉會說話,一會吹了吹謝明儀的脖子說呼呼就不疼了,一會趴在謝懷瑾的胸口聽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說三哥別死啊。
把謝懷瑾給氣笑了,怎麽在謝明儀那裏就是別疼了,到他這就叫他別死,真是倒黴孩子。
“嗚嗚,還有細桶,叮的一聲,呼嚕嘩啦,嗚嗚,然後我就回來了。”謝綿綿揉搓著眼睛,終於說完了。
但這一大段在大人眼中,就是謝綿綿把噩夢和現實混淆了,在胡言亂語。
“好好好,我們相信你,綿綿好厲害啊,可以自己回來。”謝明儀細細哄著。
“綿綿不厲害,細桶厲害。”謝綿綿糾正道。
“好好好,這個勞什子桶最厲害了。”謝明儀輕聲細語地說著,“讓王爺爺給你看看,好不好?”
謝綿綿乖乖地點點頭。
王大夫仔細給謝綿綿把著脈,眉頭緊蹙,把手抬起,再重新把脈,臉色古怪。
他把兩姐弟叫到一旁,正色道,“四小姐的脈象是肝魂受驚、脾思過耗之象,驚悸擾神,鬱火傷津。老夫開點鎮魂養神,清熱祛濕的湯藥即可。”
王大夫撫了撫他的白須,“可是這思慮過重,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老夫晚些時候送上朱砂括印的安神符,晚上睡覺放在四小姐枕下即可。”
“我們明白了,王大夫慢走。”謝明儀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