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懷順勢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緩緩入座,一雙深邃不明的眼眸凝視著旁邊的女子,微微皺眉道:
“這兩日,夏姨娘因為突然滑胎小產,難免心裏鬱結不快,爺隻能抽空多陪陪她,寬慰她幾句,倒是冷落了你,還望你莫要跟爺置氣。”
雲綰溫聲細語道:
“妾身又不是小孩子,哪能因為這點小事,便跟侯爺錙銖必較,侯爺平日裏公務繁忙,難得有空就該多陪陪夏妹妹,畢竟夏妹妹貌美如花。”
“雖然這一胎沒保住,可若是努力一些,還是有機會再懷上的,侯爺倒是犯不著隔三岔五地往妾身這兒跑。”
“妾身已經人老珠黃了,又不能給侯爺連綿子嗣,反倒是侯爺白白將精力和力氣使在妾身身上,辜負了侯爺的一番恩寵眷顧。”
傅璟懷瞅著麵前依舊明媚動人,風韻猶存的女子。
今日她身罩一件顏色極其淡雅素淨的月白色藕絲琵琶衣裳,上麵繡製幾朵潔白如雪的玉蘭花。
倒是跟從前喜歡穿紅著綠截然不同,打扮越發清雅了些。
他大掌緊緊地包裹住她的手,來回摩挲了幾下,微微擰眉道:
“爺瞧著你以前都喜歡穿顏色鮮豔一些的衣裳,尤其是那件瞧著十分喜慶的玫紅色的梅花紋長裙和繡製的幾朵蓮花的綠羅裙。”
“最近怎麽穿得這般素雅,爺還是希望你打扮得嬌俏些,還是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嫵媚動人,愧麗多姿。”
雲綰隨意勾唇一笑,敷衍了一句道:
“妾身都已經成了半老徐娘,還打扮得那般豔麗做什麽,像這般鮮豔的顏色也隻有年輕貌美的夏妹妹和時妹妹才襯托得出來,顯得這些小姑娘越發豔比花嬌,楚楚動人。”
傅璟懷好整以暇的黑眸微微挑了挑,戲謔了一句道:
“爺這些年來,見了不少的嬌花,唯獨偏愛你這朵芙蓉花,要不然當初爺不會親自給你的院子親自題名為“芙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