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走到書架前,拿起那架飛機模型,他手指小心翼翼地在機身上摩挲。
溫黎走過去,看到他眼中閃爍的光,透著狂喜。
“喜歡嗎?”溫黎問他。
沈岸點頭:“喜歡。”
非常喜歡,於他而言,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飛機模型,從紙飛機到飛機模型的跨越,就像穿過崇山峻嶺,穿過人群的搖搖守望,終於抵達了終點。
“為什麽送我飛機模型?”沈岸滿懷期待地問。
“我看你很珍惜那隻紙飛機,想來你應該很喜歡飛機,我就送你一個飛機模型。”溫黎沒說實話,她送飛機模型的初衷,是想看看他的態度,是那隻紙飛機重要,還是她送的飛機模型重要。
沈岸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得落寞,他慢慢低下頭,不再多說一句話,許久後他將飛機模型放在櫃子裏,跟紙飛機共同放在了同一格。
他的舉動讓溫黎有些不解,她的設想是他要麽舍棄紙飛機,要麽將她送的飛機模型放到一邊去,沒想到他把它們放到了一起。
都擺在了書櫃正中間的位置。
這是什麽意思,都重要?難以割舍,難以抉擇?
沈岸眼中的情緒翻湧,最終控製不住的轉身,凶狠地親了上去,他將溫黎壓在書架上親吻著,啃咬著。
溫黎被吻得窒息時,他才停下,彼此的呼吸都越來越灼熱。
沈岸臉貼臉地凝視著她,看著她嫣紅的臉頰,以及被他吻得紅腫的唇。
沈岸粗喘著呢喃了一句:“白眼狼,害我白高興一場。”
“嗯?”溫黎沒聽清他說什麽。
沈岸鬆開她,苦笑道:“沒事,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還能怎麽辦,自己老婆自己寵著唄,慣著唄,有苦自己往肚子裏咽唄。
還好這十八年,他沒有失去她的消息,還好十八年後,她成了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