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盯上周婉廣播員的工作,就有人眼熱她上掃盲的課。
畢竟這課時按照人數給工資,開始的時候人少,但是隨著周婉慢慢上課,積累人氣,到現在選擇去聽她課的人,都得在後麵站著聽。
前排的座位全滿不說,還加了好多桌椅也不夠。
就這一周工作6小時的工作,加上考試第一名的獎金,周婉一個月得拿到30多塊錢。
這可比家屬院大部分人的收入還要多,怎麽能不讓人眼紅?
現在又聽說,周婉能免費穿衣服,什麽都不用做,還能拿一半的錢,誰還淡定的了。
於是陳冬那,一天時間就收到了好多份關於周婉的投訴。
林野還在負責安置那些拿回來的錢財,這會兒被陳冬叫過去,還是一臉的奇怪。
“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現在群眾們的抱怨聲很大。”陳冬也沒法子,好多上了年紀的軍屬,有的是讓人無可奈何的手段。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兵遇到老太太,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林野拿過那些舉報信查看,雖然措辭側重點不一樣,引經據典說得也不同,但歸根究底就是一個“錢”字。
他丟下那些信件,“周婉有三個工作,都是靠著自己的實力考上的,更別說,都是兼職形式,完全不違反規定,這些人舉報什麽?”
“話不能這麽說,弟妹又不是第一天拿三份工資,肯定還是有什麽誘因。”
陳冬不愧是當了這麽久政委的人,對這些人都了解得很徹底。
林野帶上軍帽,頭也不回,“我回去問問周婉,她要是不樂意,誰都別想逼她。”
等周婉上課外加錄製廣播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這個時間一般人家都睡覺了,林野騎車帶著周婉,想起白天的事情就生氣。
他看著路邊上所有人家都熄了燈,周婉還坐在後座,打著手電筒,啞著嗓子說她今天錄製的內容,心裏沒來由地軟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