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沈雪盡所料,沈婉雅聽到這話,立刻著急地看向霍南池:“霍二公子,你莫要聽她胡言,我不過是氣她姐妹之間不談感情,卻要談銀子。”
“與我何關?”霍南池清風朗月的俊臉上俱是淡漠。
沈婉雅如何,與他無關,自然沈雪盡的事,也與他無關。
但在沈婉雅耳朵裏,卻覺得是在嘲諷她言而無信,她咬著後槽牙從袖筒裏取出一百兩的銀票遞給沈雪盡:“給你便是。”
沈雪盡取過銀票,把燙傷藥膏遞了過去:“既然姨娘燙傷如此嚴重耽誤不得,妹妹拿到了藥膏還是趕緊回去給姨娘用吧。”
沈婉雅知道不走就和剛剛說的話自相矛盾了,隻得百般不舍地離去。
“不花一文錢,倒賺一百兩還出口惡氣,沈姑娘倒是好手段。”霍南池淡淡開口,聽著有一絲嘲諷。
“她既誠心要,我也不好這般不近人情。”沈雪盡坐了下來,端起茶盞默默喝茶。
霍南池起身,低頭之際清晰可見沈雪盡後脖子的那片燙傷,眉眼微挑。
嗬,自己的傷不在意,倒是巴巴地賺這一百兩。
這時,碧竹烘幹了裙擺急匆匆地趕回來,看到霍南池麵色一驚:“二公子。”
恰好掌櫃的也把金創藥和沈雪盡清單裏的藥準備好了,分成兩大包放在桌子上。
“霍刀。”霍南池淡淡開口,“把藥拿著,送沈姑娘回府。”
正剝第五個橘子的霍刀,把整個橘子往嘴裏一塞,拎起兩大袋藥材。
“有勞二公子。”
霍南池起身大步離開,
一路回到霍府,沈雪盡就開始分揀藥材了。
她看到自己單獨向夥計要的那一味蓬草不在這一包藥材裏,她臉色微變。
霍南池果然都看見了,是以那一味藥被剔除了。
沈雪盡慢慢地挑揀著藥材,唇角的嘲諷不斷擴大,二公子和霍夫人一樣,都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