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放下早膳:“奴婢也不知道二公子如何,今日要上朝,但二公子竟是睡過頭了,急急忙忙地出門。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稀罕事。”
一想到那樣淡漠自持的男人,會因為睡過頭而急急忙忙,想想那個畫麵倒是有趣。
沈雪盡不由唇角微勾。
而霍南池今日不僅睡過頭了,便是在大理寺當值時也是心思有幾分遊離在外。
他看著麵前的公文,不知怎的腦海裏又浮現起昨夜那個荒唐的夢。
在夢裏,有個身穿鵝黃裙裳的姑娘,身形玲瓏有致,梨花帶雨地看著霍南池,惹人憐惜。
“不逃了,我真的不逃了。”姑娘顫著聲音說道。
霍南池緩緩走到那個姑娘跟前,低頭看著她:“膽子不小,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姑娘的臉又白了一分,隨後抓著他的衣袍借力站起來,一下撲在了霍南池懷裏。
她眼尾泛著紅:“這次我真的不會再逃了,我會乖乖地在你身邊。”
霍南池衣冠楚楚,最上麵的盤扣都扣著,劍眉入鬢,鼻梁挺拔。
他伸出修長的手,掐著她的細軟腰肢。
因常年習武,他掌心有老繭,沿著腰一路後背摩挲而上,揉著她小巧的耳垂,轉而捏著她的下巴。
姑娘艱難地去蹭他的手背,猶如在親昵討歡的狸貓,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張著:“霍二公子。”
眼前的姑娘眼尾泛紅,潮紅的臉頰上有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勾魂媚意,如藕一般的手臂環抱著霍南池,聲音軟糯裏又帶著點嬌羞:“霍二公子要如何才能放過我?”
霍南池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語氣清冷:“你覺得呢?”
姑娘白皙的手伸過來,顫抖著手解開他身前的衣扣,衣領敞著露出健碩利落的肌理線。
纖纖玉手再緩緩而下解開了他的腰封,柔若無骨的手依舊逐漸而下。
“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霍南池嗓音裏帶著點沙啞,猶如清澗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