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宮。
梅妃伸出手,由著半跪在地上的沈雪盡給她真診脈。
“娘娘並無大礙,想來是昨夜一些花粉草木引起肌膚的發癢,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癬。”沈雪盡說得滴水不漏。
她加的那一味藥,就是太醫來診治也不會看出異樣。
“這不是和銀屑病一樣?”梅妃有些擔憂,這銀屑病困擾她許久,若是再卷土重來,可如何是好?
沈雪盡解釋了一番,從袖筒裏拿出瓷瓶倒出一顆藥:“這藥我是隨身帶著止癢的,換季時節花粉最是猖狂,是以我就多備了些。”
雙手呈給梅妃:“娘娘肌膚敏感,這藥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梅妃娘娘身後的宮女接了過來,她用過藥後身上的癢就散了下去,連帶著最後那點銀屑病的症狀也都沒了。
她不由意外和驚歎:“這病就是太醫院的太醫們也都束手無策,沒想到你倒是會治。”
“臣女也是機緣巧合罷了,能幫到娘娘便是雪盡的福氣。”沈雪盡說的客套。
她又道:“娘娘肌膚柔滑似雪,但也容易敏感,雪盡今日回去再研製一些花露,可以裝瓷瓶裏隨時攜帶,若是有瘙癢便可塗抹一二。”
“如此甚好。”身上的銀屑病好了,梅妃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本宮賞罰分明,你既是治好了本宮的銀屑病,想要什麽賞賜?”
辛苦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一刻!
沈雪盡克製著有些激動的心情,依舊態度謙卑:“能為梅妃娘娘排憂解難,那是雪盡的福氣。但雪盡也知道梅妃娘娘定是不願平白欠下這一人情,因此雪盡鬥膽,想向梅妃娘娘求個恩賜。”
“說來聽聽。”
沈雪盡跪下,以頭觸地:“雪盡想為母親求一個和離的恩賜。”
“和離?”梅妃娘娘蹙眉,“為你父親和母親和離?”
“正是。”
梅妃喝了口熱茶後才緩緩說道:“除了這個賞,可還有別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