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徐妍失聲尖叫，精心修飾的臉龐扭曲了一瞬。
慕修遠也震驚得語無倫次：“這、這是什麽歪理！”
裴承卻已經用眼神示意徐歡：“還不動手？”
“明白！”徐歡眼睛一亮，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慕修遠想攔，裴承的手臂卻像鐵柵欄般橫在他麵前。
“你、你要幹什麽？”許是演習慣了嬌弱，麵對來勢洶洶的徐歡，徐妍竟忘了反抗，隻知道驚恐地後退。
高跟鞋在石板路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鞋跟卡進磚縫裏，讓她狼狽地踉蹌了一下。
徐歡歪著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陽光在她睫毛上跳躍：“完成你期待的事情呀～”
話音未落，她雙手用力一推——
“啊！”徐妍整個人向後栽去，結結實實摔坐在噴泉池邊。
水花四濺中，她雪白的裙擺瞬間被染成半透明，精心打理的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睫毛膏暈染成兩道黑痕。
徐歡慢條斯理地拍拍手，後退一步，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推了你。”
她直起身時，眼睛亮得像盛滿了星星。
心中更是絲毫沒有往日被冤枉的憋屈，隻有滿滿的舒暢。
徐妍：“……”她張著嘴，臉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混合著震驚、羞憤和難以置信。
“我們走。”裴承上前牽過徐歡的手，指尖溫暖幹燥，將徐歡微涼的手指完全包裹。
徐歡側目望向他，逆光中他的輪廓鍍著一層金邊，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恍若神明降世。
她突然想起之前好幾回被汙蔑冤枉時，隻能躲在被窩裏偷偷哭泣的自己。
原來委屈不必咽下，還可以這樣痛快地反擊回去。
“徐歡！你給我等著！”徐妍的尖叫聲從身後傳來，但很快被噴泉的水聲淹沒。
慕修遠站在原地，表情複雜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