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硯深不讓段漓書再說了,可他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即便有些情緒他此刻還看不清,但有些事情,他卻想搞明白。
思來想去,他還是給林夏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裏,他問得很委婉,隻問她現在感覺好一點沒有。
可林夏卻因為太過緊張,完全忘了之前和顧硯深說的身體不舒服的事情,就這麽前言不搭後語地瞎扯了好幾句。
顧硯深耐著性子提醒她:“夏夏,我問的是你之前說的腦袋不舒服的事情。”
林夏這才反應過來,繼續不要臉地硬扯:“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啊,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嗯,那就好,”顧硯深雖然嘴上應著,可腦海裏一些的想法卻始終揮之不去,鬼使神差的,他突然開口,“你這會兒在家嗎?”
林夏愣住,隨即快速回答:“我當然在家了,這麽晚了,不在家我會去哪裏?硯深哥哥你怎麽突然這麽問?”她心裏緊張得要死,指尖顫抖得幾乎就要拿不住手機,可語氣卻依舊保持著冷靜。
她這會兒還在回家的車上,說完這句,很明顯地注意到前排司機看了她一眼,林夏當即狠狠瞪了回去,立馬開始在相冊裏找可以證明自己在家的照片。
她之前存了好多,為的就是有備無患,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這會兒她再開口,聲音就比剛才有底氣了不少:“要我發照片給你嗎?”
“不用,我相信你,”顧硯深說,“早點休息吧。”
“嗯,那硯深哥哥你也早點休息。”林夏現在還在車上,自然不敢接太長時間的電話,擔心哪裏突然暴露,一切就都完了。
可掛了電話後,她還是把找好的那張照片給顧硯深發了過去,因為他既然這麽問,肯定就是已經有想法,甚至開始懷疑她了。
即便他說了不用,林夏也得發給他。
發完照片很快便到家了,剛進客廳,林夏就開始念叨:“糟了,硯深哥哥應該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