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檸被送到醫院先是做了緊急清創處理,隨後又給她洗了胃。
一通折騰下來,差不多淩晨了。
季清檸側躺在**,後背,雙手全都裹著厚厚的紗布,整張臉一片慘白,半點血色都沒有。
方懷之坐在病床邊,又氣又心疼,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你明明知道那個姓岑的男人對你圖謀不軌,為什麽還要跟他去會所?”
季清檸眸子輕輕垂著,說話都提不上半點力氣,
“如果不去,以後我在北城估計很難找到工作了,還不如一次性解決好。”
“你所說的解決就是送上門被他欺負?”
季清檸頭還是很悶痛,難受地往枕頭裏埋了埋,
“他沒碰到我一根手指頭,況且,今晚他也被我整得夠嗆,估計已經有心理陰影,這輩子對我不會有半點興趣了。”
“你啊!”
方懷之歎了口氣,
“清檸,你就是太堅強,太獨立了,總以為能獨自扛下所有事。”
最後,事情雖然扛下來了,自己也落得一身的傷。
……
這邊,岑鈞派了助理陪同岑商去了醫院,自己馬不停蹄回會所找墨池。
墨池正坐在大堂沙發上抽煙,表情冷厲,渾身散發出一種低氣壓。
“墨總,不好意思,剛剛一點事耽誤了。”
岑鈞主動上前賠禮,墨池卻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岑總連自己弟弟都管教不好,我很難不懷疑,睿航在你的領導下究竟能走多長多遠。”
岑鈞跟岑商是一母同胞,但兩人上麵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跟大哥明爭暗鬥多年,這次岑鈞本就想借著拿下跟墨氏合作機會,狠狠挫下他大哥的銳氣。
眼下聽墨池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裏隱隱預感不太好。
“墨總,我弟弟確實從小被慣壞了,做事沒輕沒重,您放心,我待會兒回去就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