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國外專家風塵仆仆趕到醫院。
此時,距離宥宥昏迷已經十多個小時了,被送進手術室時,季清檸隻來得及短暫的握了下她的小手。
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還有上麵亮著燈的“手術中”三個大字,季清檸深深地體會到了無能為力這個詞。
墨池本人沒來,派了江南過來陪同季清檸守在手術室外。
“季小姐,您放心,這幾位專家是國外有名的心髒病權威,既然敢接下這個手術,說明對宥宥的手術還是很有把握的。”
季清檸點了點頭,此時此刻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正等得焦心,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季清檸以為是墨池,抬眼,卻是昨天才回了北城的方懷之。
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不是叫你不用特意趕過來嗎?”
今早方懷之打電話給宥宥,想祝她生日快樂,結果一直聯係不上,又打到季清檸手機上才聽說宥宥出了事。
他急得不行,下了手術台就乘了最近的一趟飛機趕了過來。
“怎麽可能不過來,你忘了,我也是宥宥的親人。”
季清檸感到五髒六腑一陣酸脹,要說親人,墨池是宥宥的爸爸,比誰跟她都親。
可是他恨她,連帶著討厭宥宥,明知她今天做手術,連麵都不願露一個。
思及此,眼淚無聲往下掉。
方懷之以為她在憂心宥宥的手術情況,走過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頭。
“不怕,我在呢,我會陪你一起等到宥宥出來。”
季清檸點頭,哽咽。
此時的她太需要這樣的安慰了,好像所有強撐著的堅強在這一刻,可以稍稍鬆懈一些。
走廊轉角處,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靜靜看著一坐一站兩個緊緊依靠在一起的人影,銳利的眸色逐漸變得幽深,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兩個小時後,醫院地下停車場,黑色的邁巴赫後座車窗半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窗沿,指尖夾著一點猩紅,飄著淡青色的煙霧。